================================================ 东北民主人士申请组党挑战北京开放党禁诚意 (记者陈正杰华盛顿十叁日专电) 继山东、湖北 等地民主人士向当地政府提出组织在野党的申请後,东 北地区的民主人士今天直接向北京政府寄出成立「中国 民主党东北叁省地区委员会筹备委员会的申请书」,挑 战中共开放党禁的诚意。 总部设在香港的中国人权民运信息中心发言人卢四 清证实,目前筹组中国民主党的行动只是在申请的阶段 ,大陆官方部门并未进入批核的行政程序。但是,在近 期内,上海、北京、四川、湖南、陕西等五个地方的异 议人士,仍将先後向所属地方的民政部门递交申请组党 文件。 根据筹备中国民主党核心人士的构想,他们将先在 大陆除西藏等几处特殊地区以外的的省分、自治区,成 立分支机构,在大多数省、区的分会成立後,再选举成 立总部。 由王泽臣、王文江领衔的中国民主党东叁省筹委会 今天挂号邮寄给在北京的民政部的文件,包括组党章程 、申请书和负责人简历。申请书中明白承诺,「中国民 主党东叁省筹委会成立後,将承认江泽民主席的国家元 首地位和尊重中共的执政党地位,同时在宪法和法律范 围内开展社会政治活动。」 王泽臣等人在申请书中表示,他们是依据大陆宪法 和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规定,遵循民主与法制原则筹 组中国民主党东叁省筹委会。 他们提出的理念是,政治活动的有序与多党参与是 国家长治久安和实现民主政治制度的必由之路。人类认 识与社会实践不断发展的历史证明,国家建立後的权力 结构,必须进行合理的调整与科学的分布,监督与制约 将成为这个文明体制的强大支柱,合法组建政党乃是国 家处於正常运作状态下的重要特徵。 他们并说,政党是现代社会具有普遍性的政治现象 ,在法律范围内自由组建政党是当今世界所有文明国家 的必然选择和天赋人权,正视这一现实是执政者的勇气 和对社会负责任的体现。 申请书中并表示,中国民主党坚决维护民主制度的 正常运转和社会稳定,并将永远是捍卫民主政体的坚定 力量,同时,愿意为抑制腐败,监督政府行为及参与必 要的国家事务管理作出贡献。 王泽臣等人这次选择直接向中央级的民政部申请筹 组中国民主党东叁省筹委会,是基於筹委会是跨省的组 织;他们并决定在确定民政部收到申请书後,将派代表 北京,与民政部的主管当面说明沟通。 据美国「自由中国运动」发言人连胜德指出,这是 大陆近年来首次出现直接向中央政府提出的组党要求, 北京如何回应,对於大陆未来政治开放走向具有十分重 要的指标作用。 湖北和山东的民主人士响应王有才六月底在浙江发 起的中国民主党组党运动,最近分别向当地省政府民政 厅提出成立省委员会的申请,中共地方当局给予出乎外 界意料的良好回应。 在十四日寄给北京中央民政部的申请书上,「中国 民主党东北叁省地区委员会筹备委员会」表示,如果筹 委会获准成立,将承认和尊重江泽民的国家主席地位, 也承认和尊重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党地位。 筹委会成员王文江等人在申请书上表示,允许公民 在法律范围内自由组织政党,是文明国家的必然选择, 正视此一现实则是执政者对社会负责的表现。 此外,连胜德向记者表示,大陆今年以来政治风气 明显开放,外界有「新北京之春」的说法,但「中国经 济时报」编辑委员兼评论员施滨海八月出版「政治中国 :面向新体制的选择」一书後,就在九月五日遭公安人 员带走,下落不明。 「自由中国运动」呼吁北京当局尽速释放施滨海, 不要扼杀改革及知识份子发挥意见的气氛。 ================================================ 评国内组党运动:如何突破“第二十二条军规”? 舒 啸 今年国内的政治反对派运动,出现了一个重大的变化, 那就是公开组党运动的出现。这标志着国内反对派已经 向着公开的组织性操作转变。这样一个变化,对于民主 运动本身、对于国内的整个政治局势、乃至对于中国未 来的发展,其意义都是重大的。同时,这样一个变化的 出现,对中共也是一个严重的考验。正如六四事件是中 共历史上所从末遇到过的新事件、因而曾经对它有过严 重考验一样,反对派公开申请组党,对它来说是一个更 加严重的新问题,而此一问题,又必然会带来其它新问 题的出现,例如开放报禁、参与选举、修改宪法等等。 面对这些已经出现和即将出现的“重大问题”的考验, 中共应该不会采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穷应付政 策,而必定会在近一时期拟定以救长远的政策和策略。 因此,对国内组党运动,必须作两方面的考量:一方面 ,组党运动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何以为继;一方面, 中共会以什么对策应付此局面。这两方面的问题,本是 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互相促动才会决定未来走向。因 此,都是不可不认真评价的。 一、国内组党运动之内涵 今年6月,王有才、王东海、林辉在浙江申请注册中国 民主党,9月,谢万军、刘连军等在山东申请注册中国 民主党,近日,秦永敏等7人在湖北申请注册中国民主 党。据闻,其它各地的政治异见人士,也在积极准备提 出组党申请,注册政党的运动大有万舸争流之势。虽则 迄今并没有一个申请被批准,第一个申请的浙江诸人士 并遭拘押,但是,在大陆一党专政近五十年严厉处置党 派活动、至今仍充满政治恐怖的时候,组党人士不畏牺 牲、前仆后继、一往无前的行动和精神,仍深深震撼了 海内外一切关心中国前途、追求自由民主的人士,展露 出中国未来政治的新曙光。 组党运动在今天的出现,是中国整个二十世纪中一个辉 煌的事件。对比于推翻满清的辛亥革命、对比于五四运 动后轰轰烈烈的民族救亡运动,今日组党运动的意义, 毫不逊色。应该看到,自二十世纪初发生的一系列运动 所共同指向的目标--建立一个民主、自由、平等的现 代中国的目标,在大陆迄末实现。相反,中共在大陆近 五十年的统治,实际上把中国变成了一个自摒于现代世 界政治潮流之外的专制国家。无论在这五十年中,经济 上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国际地位上有了多大的提高,作 为国家主人的人民,并没有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权利和 地位。政治特权阶层控制、支配着一切资源,不平等现 象随处可见,社会经济差距在扩大。因政治垄断、经济 垄断和文化垄断所造成的政治腐败、经济腐败、文化腐 败,已经严重地腐蚀了国家肌体,全社会的发展动力在 逐渐消失,社会矛盾逐步积累,道德水准在下降。可以 说,中国正在经历着严重的全方位危机。今日国内组党 运动的出现,正不但是承继着二十世纪初开始的民族救 亡运动未实现的目标,而且是因应着现代世界潮流、面 对着因共产党五十年一党专政造成的新的社会、政治、 经济矛盾,所做的救亡、强国、发展的选择。因此,毫 无疑问,它既是历史运动的延续,也是当代民主运动的 发展,对民主运动本身、对国家未来前途,都具有历史 意义。 今日中国大陆,比五十年前的政治环境更加恶劣。经过 五十年代的“反右”,六十年代开始的文革,共产党已 经在大陆内部全面清除了党外政治异已。公开的、组织 化的政治反对派,已经从政治、社会生活中消失。从七 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由民主墙开创的思想解放运动, 遭到了残酷镇压。因思想、文化讨论而形成的准政治组 织--各类论坛,被清除殆尽。政治恐怖的阴云没有一 天从中国的天空消失。到了八十年代末,这种政治恐怖 居然演化成了赤裸裸的武装暴力恐怖:六四和平示威的 人们被无情射杀。随之,就是近十年漫漫的政治高压: 大批民主人士被关押、判刑、流放,以及无时无刻不存 在的监视、骚忧和恐吓。毫无疑问,中共在这五十年中 为实现一党专制而采取的政治高压手段,剥夺了党外政 治反对派存在的所有空间,摧毁了政治反对派发展的基 本条件。 尤为严重的是,对言论自由的剥夺,使政治反对派不可 能通过正常媒介发出自己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政见。大 陆绝大多数民众,虽然对政治腐败和社会腐败不满,却 在中共的政治宣传之下,无法看清问题的本质,甚至, 大多数的民众对专制极权仍然抱有幻想,民主启蒙教育 难以开展。近几年来,当中共意识到空洞的共产主义意 识形态宣传已不足以蛊惑人心时,就祭起了“民族主义 ”的大旗。在具有五千年“大中华”、“大一统”传统 的中国,“民族主义”的煽动力巨大。以狭隘的民族主 义思想来对抗民主思想,是中共近几年来主要的政治策 略,这一政治策略在去年的香港回归、亚洲金融风暴和 今年的洪灾中,表现得尤其淋漓尽致。对言论的把持和 利用言论工具进行的极端民族主义情绪的煽惑,给国内 民主运动的开展,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中,国内民主运动必须因应形势, 采取更加灵活有效的策略,以获得一定的生存发展空间 ,以传达自己的声音,以获得民众的认可。可以说,组 党运动正是适应当前的局面,为着扩大民主运动的声势 、取得更为有利的地位而采取的重大战略转变,是开启 民主运动新里程的象征,因而是值得赞贺的! 之所以值得赞贺,首先,是因为组党运动是在现今条件 下发展民主运动的一种明智选择。自七十年代到八十年 代涌现出的民主运动人士,基本被纳入中共视线,这些 民运人士除被逼走海外的,留在国内的人,一举一动, 俱被严密控制。事实上,他们的身份和行动,已经无密 可保。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被束缚得动弹不得,莫如光 明正大的走出来,进行公开的活动。 之所以值得赞贺,其次,是拿起了法律的武器,使自己 的行动合法化。中共明智,在宪法中规定了公民有言论 、结社等权利,以充民主而昭天下;中共不智,既不真 正实行民主,何以把公民权利写在纸上,徒授人以柄? 组党运动正是利用宪法中所预留的虚假政治空间以为已 用,这就如同主人假客套,我就真入席,且看你备酒菜 否! 之所以值得赞贺,第三,是因为组党运动恰当地选择了 时机。浙江的人士选择在美国总统克林顿访华之际,山 东的人士选择在联合国人权事务专员罗宾逊夫人访华之 际,两波都是选在关心中国人权现状的国际人士在华期 间申请注册政党,令中共左右为难。而湖北人士则在山 东当局宣称接受申请之后行动,既呼应了山东,又试探 了山东当局之举会否在湖北应验。这是相当讲究策略的 。应当说,民主运动的开展,是世界范围之内的事情, 与国际社会密切相关。今日之民主运动,不是传统社会 的农民起义,不是暴力革命,也不是秘密会社运动。在 现阶段,民主运动的主要目标,是争取公民的合法权利 。现代民主运动虽为着国家民族,却必须呼应着国际社 会的民主潮流。因此,配合国际人权运动,开展组党运 动,以争取公民权利,是更切实的政治目标。 总之,国内一波又一波继之而起的组党运动,是二十世 纪之初开始的民主运动发展到今天的一种新的形式,它 本身也必将创造出新的政治形势。这种新形式和新形势 的结合,有可能把中国民主运动带入一个新的时代。这 是国内组党运动的真正内涵。 二、当局者会如何因应 中共对党外组党,一贯深恶痛绝,必欲除之而后安。今 日组党运动以前,不断出现各类地下反对活动,这些反 对活动五花八门,从有理性的民主运动,到秘密会社、 地下传教、甚至是盲民为了当皇帝、打天下的愚蠢活动 ,中共无论轻重、不分皂白,一概斥之为“地下反动组 织”,统统采取剿灭政策,无一例外。“剿”,可以说 是中共对各类政治反对派所采取的唯一对策。 这毫不奇怪,因为中共从建党开始到如今,就是道地的 政权党,在没有得到政权之前它欲夺得政权,在夺得政 权后要守住政权。政权是它唯一要看守的珍贵物。中共 七十多年,从其自身夺权、掌权的历史,深悟出一条道 理:任何一种异已的政治力量,绝不能任其滋生,更不 能任其发展,否则,必贻大患。因为中共就是从三、五 个人、七八条枪,发展成巨大的政治、军事集团,从国 民党手中夺过政权的,在它的思维中,就绝不希望别人 仿效它的经验来夺取它的政权。 从自身经验出发,中共尤其不能容忍反对派采取秘密结 社、和国际社会保持联系两种形式,因为这是它掌握政 权前二十七年奉为至宝的经验。它更反对“串联”,严 禁各地政治反对势力结合起来,特别是和工人、农民结 合起来。 秘密的、组织化的、与海外“勾结”的、全国串联的-- 中共极为敌视的就是这样的“反动势力”。过去它以“ 反革命”等罪名、今天它以“阴谋颠覆政府”等罪名, 毫不容情地予以打击。 但是,今天组党运动走向前台了,它是组织化的,却不 是秘密的,而是公开合法申请的,是中共当局从来没有 处理过的“新情况”,它将如何应对呢? 从中共对待已经出现的三波组党申请的处理,我们看到 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手法:对第一波王有才等,采取了抓 、关、压,甚至准备进行司法审判;对山东、湖北的组 党申请,则不抓、不关,申请人行动自由,当局出人意 料表示准备“受理”申请。同是组党,且同是以反对派 的面目出现,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为何中共前倨后 恭,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它反映了中共什么样的政治 变化?它是否意味中共将开放党禁呢? 以中共一贯的做法,在对待组党问题上的这些手法上的 变化,搞得海内外人士一头雾水,随之,产生了各种各 样的看法。当林辉、王东海、最后是王有才被释放时, 海内外欢呼过;当山东当局表示准备接受谢万军等的注 册申请时,海内外更是一片喜悦,刘连军甚至情不自禁 地提前高呼“自由民主万岁,胜利属于人民!”湖北当 局仿山东当局的做法,使很多人坚定了当局在对待组党 问题上,确实发生了重大变化的思想。与这样的乐观情 绪对应,有人提出:谨防中共在搞“引蛇出洞”的战术 。一些人提出,这是中共的拖延战术,最后拖成不了了 之。台湾一些长期处于反对党地位的人,认为这有可能 是中共意欲培养“虚假反对党”。 这当然都是很有见地的看法。但依愚见,考察这些变化 ,不能仅看这暂时的结果,而必须联系中共的一贯立场 ,看一看今天它是否真的想改变。 我认为,中共今天之对待组党问题的变化,根本上只是 手法上的变化,而不是原则和立场上的变化。前此王有 才等的被释放,固不能不说与国际上和海内外民主人士 施加的政治压力有关,但主要的是中共采取的主动行动 。当中共第一次面对声势浩大的六四民主运动时,曾经 愚蠢地采取了使用军队镇压的低劣手法,而在事后总结 时,抱悔不止。我相信,再发生六四同样的事件,中共 可能出动公安、武警,绝不会再出动军队。同样的道理 ,中共面对第一波组党,曾经拿起了传统武器:抓和关 。但它很快就意识到,这并不是很高明的办法,因为这 些公开组党的行动,和过去那些秘密反对派的做法根本 不同,抓有在法律上明显说不过去的地方。于是不得不 放。以中共五十年统治的习惯,在遇到反对它的人和事 的时候,拿起它所习惯的武器,是自然的事情。但是, 中共一贯是“敌静我观,敌变我变”,善于变换策略和 手法。今次的变化,意义仅在此而已。 有乐观的评论认为,甚至组党人士中也有人认为,中共 在态度上的这一变化,是与组党人士采取了“妥协”策 略有关。鄙人不敢苟同。 依政治传统而论,固有所谓妥协原则。但在中国的“通 吃”政治传统之下,所谓妥协只能发生在不能“通吃” 的僵持状态下。项羽能通吃而不通吃,放跑了刘邦,结 果反被坐大了的刘邦通吃,成为一大笑谈。抗战初期的 国共合作,是典型的妥协产物,共产党承认国民政府的 合法地位,毛泽东甚至高呼“蒋委员长万岁”,换取了 国民政府对共产党及其军队合法地位的承认。这种政治 妥协是内外政治压力导致的结果,国民党无力剿灭共产 党,共产党也无力撼动国民党的统治,双方又都必须共 同面对日本外敌的入侵。在传统政治规则里,“通吃” 而外才是妥协,从来没有强者向弱者的妥协。毛泽东就 非常务实地嘲笑项羽,告诫他的人“不可沽名学霸王” 。 中共没有忘记它的导师的教导,没有改变传统中国“通 吃”政治原则,甚至,独坐天下的思想更加根深蒂固。 它绝不允许任何人、任何政治党派染指国家“名器”。 在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中共不会轻易放任反对派的 合法存在。 当然,从结果上说,组党人士主动采取的妥协原则,有 利于合法地申请组党,并使中共更无理由采取不利于组 党人士的法律行动,因此,我非常赞同这一做法。我所 要提醒的仅是,不要把一厢情愿当成双方的共识,中共 不会在这样的问题上与你有共识。中共迄今对组党人士 的态度,客观上也是应当欢迎的,但那并不意味着它的 政策的变化。 我相信,中共到今天为止,采取的是以静观变的策略, 因为它还没有形成对付组党问题的最后政策。以中共今 天的实力,它不害怕走到前台的活动,它自信可以控制 局势,争取观察变化所需要的时间。由于默观可能带来 的继之而起的组党风潮,可能是它最担心的。但对比于 贸然处置可能造成的被动,这样的代价似乎对它还是值 得的。 因此,组党运动今后的走向,取决的是两个变数:中共 的政策变数和组党运动自身的走向变数,以及两个变数 之间的相互影响。 三、变数:谁会占据主动 从现状看,中共出人意料地采取了以守代攻的策略,而 民主运动比以往取得了更大的主动。这是足以鼓舞人心 的。然而,中共毕竟是执政党,有五十多年的独裁统治 习惯,它不可能永远“被动”下去,在它的“守缺”之 下正在“抱元”。 中共以静治动的最大保证,是宪法和有关法律,在根本 上并未给自由组党提供依据。宪法虽规定了公民的政治 权利,但在这个政治权利之上,有一个“四项基本原则 ”的限制,如不同意这些原则,那你就没有这个权利。 中国民主党不同意这个原则,从宪法来说,就不可能获 得组党的资格。中国也没有政党法,社团管理条例是作 为政府的国务院颁布的,是作为政府管理的依据,而非 经过立法机构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定的国家法,无法作为 组党根据。如果按照现行宪法的规定,组党人士修改了 自己的章程,那它注册的就不再是真正的民主党,而不 管组党人士的实际立场如何。正是有这样的法律保障, 所以中共可以心平气和地等待事态的发展。 对于组党运动来说,有可能陷入“第二十二条军规”的 泥潭:你如欲退出战场,你必须自己证明自己有精神病 ,而如你能够自己证明自己有精神病,那你一定没有精 神病。中共的宪法在对待公民权利--包括结社权利问 题上,事实上就是“第二十二条军规”:你可以有自己 的政治权利,但你要获得自己的政治权利,你就必须要 证明你拥护我,而一旦你证明你拥护我,你就已经没有 自己的政治权利了。如果组党人士不能够采取坚定的立 场和灵活的策略,就难免会陷入这条“军规”的泥潭。 中共所期待的,也许正是这样一种结果。 从现状和可以预见的将来来看,无疑,中共占据着主动 的地位。民主运动能否变被动为主动,取决于它是否有 后续准备,是否有应付各种不利情况、包括中共久拖不 决的情况的策略准备。从以往的实际来看,民主运动人 士主要以勇气和牺牲精神来面对各种严酷的考验,这是 最基本的,更是值得赞叹的。但是,推动民主运动的发 展,还必须要有完整的政治主张和随情况而变化的策略 。如果说到变数,那么在这一方面的努力,将是取得主 动地位的重要变数。 民主的潮流是不可阻挡的;民主运动的发展是不可阻挡 的;中国的民主化是必定会实现的。国内组党运动的出 现,是这一进程的一个部分,不管有多大的困难,相信 民主的脚步不会停止!